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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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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從愛琴海出發預計八個小時到達敘利亞的邊境。湛藍色的愛情海海面波浪平靜,誰也不可能想到另外一邊正在打仗的敘利亞會是怎麽的一番景色。

“教授,其實你為什麽要去做戰地記者?”

“我們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我們不能阻擋戰爭,但我們有權利將現實告知全世界,這就是戰地記者存在的意義,明白了嗎?”

容希曼皺了一下眉頭調皮地回了句:“好像有點懂了。”

彭鵬望著被海風吹亂頭發的容希曼,他的心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一架轟炸機從海面上轟隆隆的飛過,容希曼擡起頭望著那墨綠色的飛機,她感覺戰爭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關學禮在容希曼的舊址附近租住了一間小單間,他拿著容希曼曾經和自己的合照開始在各大的學校裏詢問。

容希曼和彭鵬終於登錄了敘利亞的一個海邊碼頭,戰爭的火苗似乎還沒有蔓延到這裏,這樣的小魚莊看起來就像愛琴海一樣的平靜。彭鵬與當地的報館記者相互地溝通了一番後便對身後的容希曼說:“曼,這位是JACK,是我們在這裏的導游,他也是一名出色的戰地記者,來自於波蘭。”

容希曼熱情地對他握了一下手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隨後和彭鵬一起坐上了卡車來到了聯合國駐點的地方,而今夜住的的是一個簡單的帳篷。

夜幕開始在悄悄地降臨,容希曼坐在火爐便上烤著火取暖,她喝了一口溫熱的水。頭頂上的轟炸機幾乎一整天下來都沒有停過,彭鵬拿著一盒打開了蓋子的午餐肉坐在容希曼的身旁,他遞給她示意讓她吃一口。

容希曼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塊壓縮餅幹在彭鵬的眼前晃了晃,然後便自然地拆開吃了起來。彭鵬拿起叉子往嘴裏塞了一口肉,他望著天上的稀落的星星問:“跟我來這裏害怕嗎?”

“不怕。”

“膽兒為什麽這麽大?”

容希曼只是輕輕地低頭淺笑了一下說:“因為心裏沒什麽好在乎的也就沒什麽好害怕的。”

“我看你來這裏大半年了都沒回過家,不想念家人嗎?男朋友呢?”

“家裏就只有媽媽一個人,要說想的話……..我想我的兩個好閨蜜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到底過得怎麽樣呢?當然還有班長,她們說他醒了,也不知道他現在身體怎樣呢?”

聽著容希曼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大堆話,彭鵬只是盯著她臉上掛著的笑容。容希曼沒有聽到彭鵬的接話,她合上了自己的嘴瞧了一眼他問:“教授,我是不是話很多?”

“不多。”

容希曼朝著他吐了一下舌頭,兩人坐在野外的營火堆旁望著天上的星星和不時飛過的戰機,各自的心裏都想念著心底裏最深的人。

苦苦地找尋了一天依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關學禮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小公寓,他躺在床上深深地嘆了口氣閉上雙眼便睡著了。

明日的一早容希曼收拾好了自己身上的行李和彭鵬便跟隨著運輸物資的汽車朝著大馬士革前進。一路上都是饑餓消瘦的老人和孩子,他們有些甚至會跟在物資車的後門,為的只是等車停下來的時候聯合國的士兵會讓他們喝上一口幹凈的水。

容希曼拿著相機把孩子們喝水、依偎在母親懷裏的樣子都拍了下來。一只黑色的小手拉了一下她的衣服,容希曼回頭看見了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她頭發淩亂得看起來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梳洗了。容希曼蹲下身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把梳子和橡皮,她對著女孩開心地笑了笑把自己手裏的東西在她的眼前亮了一下,語言交流困難的兩人在一瞬間似乎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待容希曼剛把女孩的頭發整理後便聽到軍隊出發的哨子聲,容希曼把一塊巧克力塞到女孩的手裏便與她道別了。

剛跳上車坐好,汽車啟動了不到一秒便聽到身後的一聲爆炸的聲響,彭鵬下意識地抱住了容希曼,兩人坐在車內都能感到強烈的震動。

容希曼從車內的小窗往外探出顆頭,一具血淋淋的屍體躺在亂糟糟的泥石堆裏。

10.那丫頭移情別戀?!

容希曼混身顫抖地捂住自己因為驚訝而張大的嘴巴,她顫動著嘴唇,眼淚便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彭鵬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這就是戰爭。”

看到女孩的家人抱著冰冷的屍體痛苦時,容希曼看著那條粉紅色滿是塵土的裙擺才認清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就是自己剛才替她梳好頭發的女孩。

“她……….”容希曼閉上了雙眼,悲傷的情緒一時間讓她說不上話來。

彭鵬拿出了一條黑白格子的手帕遞給了容希曼,淚水模糊了越來越遠的視線。等到自己的心情稍稍地平覆後,彭鵬遞給了一瓶水:“要嗎?”

容希曼搖了搖頭說:“還是留給有需要的孩子。”

彭鵬笑了笑說:“曼,你可別忘了你來這裏是做戰地記者,而不是志願者。”

容希曼臉上戴著悲傷問:“有區別嗎?難道看到那些孩子你就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嗎?”

彭鵬抓住了她的雙手說:“只有我們把戰爭的事實、殘酷讓全世界的人看到,那麽這裏才會得到社會上的資助,那麽他們才能重獲新生。這不僅僅是靠我們偶爾大發慈悲的給他們水和巧克力。”

容希曼眨了一下雙眼,她抿緊了雙唇點了一下頭。再次地舉起手裏的相機對著沿路逃離家園難民們的背影拍了一張照片,她望著那漫長無邊際的道路,難民們蹣跚前進的步伐,他們的家在哪裏呢?

抵達了大馬士革附近的聯合國駐點處,容希曼隨著大部隊一起下了車。彭鵬眺望著因為連番轟炸後便而變成廢墟的城市,他雙眼浸滿了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容希曼把手裏的背包放在今晚所住的臨時房子裏,灰塵布滿了桌子。容希曼找來了些海水拭擦了一下,她翻看了一遍相機裏剛才拍的照片,剛才那逝去女孩的笑容就定格在了那一刻。

無形中,容希曼像是感受到了戰爭帶來的死亡恐懼。白天容希曼都跟著彭鵬一起到市鎮面上進行當地的采訪。

彭鵬來到了一個廣場前,他註視著眼前早已被炸成廢墟的噴水池。彭鵬慢慢地走了上前,人們許願時扔下的銅板還散落在池底,容希曼放下了手裏的相機,她走到彭鵬的身旁問:“教授,在看什麽?”

彭鵬指了一下地上的硬幣說:“戰爭,有錢都沒有用。”

容希曼輕嘆了一聲感慨地說:“是啊。”

蔚藍色的天空飄著灰色的煙,殘舊破落的噴水池只剩下半身的海豚雕像,容希曼高舉相機將這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關學禮連日來的走訪終於知道了容希曼就讀的大學,也順藤摸瓜地得到了她現在住的地址,再次心懷希望的他坐上出租車,可是得到的消息卻是房東告知的那女孩和一位上了年紀的男人帶著行李離開了。

關學禮坐在一家靠海邊的咖啡廳裏,他喝了一口咖啡拿出手機一直在翻開著兩人以往的合影。服務員把一份簡單的午餐端了上來,他驚喜地盯著關學禮的手機喊了聲:“曼曼。”

“你認識她?”像是在茫茫大海裏找到了浮萍一樣,關學禮一臉渴望地望著服務員。

那年輕的服務員指著海邊還在休業的酒吧比劃了幾下,關學禮隨便地吃了幾口午餐便朝著他指的方向來到了海邊的酒吧。

午後酒吧的老板剛好開門正在開始收拾著東西為傍晚的營業而準備。關學禮站在酒吧的門前來回地踱步,一位長得健壯的黑人把一塊布景板端出來。關學禮留意到上面密密麻麻貼著的照片,他一眼便認出了短發的容希曼。

譚兆峰摟著她的頭,兩人微醺的臉緊緊地黏在一起,對著鏡頭燦爛的笑容。關學禮的心微微地酸了一下,他伸手將布景板上的照片摘了下來。

走累了的關學禮坐在沙灘上,他的視線依然沒有離開過手裏的照片。他知道容希曼和歐子良的新聞是秦燕娜一手捏造的,但是她和譚兆峰又是真的嗎?

關學禮大字型地躺在沙堆上,他望著無邊無際的天空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很大,而漫無目的地去尋找一個人更是困難。

關學禮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霍雲江的電話:“關少,出大事了!”

關學禮冷笑了一下躺在沙灘上拿著電話問:“能有什麽比我無故失蹤更大的事?”

“你媽在報紙上刊登除去了你關氏集團總裁的職務,同時…………”

“不會是斷絕與我的關系吧?”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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